郭丁一

红白玫瑰

#鱼进锅神教点哏活动#

  纯属娱乐!勿上升!

  陈奕迅唱的好听,李焯雄写的好词,梁翘柏写的好曲,@乔木折枝 大大点的好哏,幼儿园文笔,写不好赖我。




  密集的云层意外让皓月驱散开,照射出的白光,伴随微风吹起的浅红窗帘洒入屋内,描绘出房间内的轮廓,踢散的被单一角在床边坠着。



  “嗯...呃...”

  手指紧紧扣住被单的一角挣扎着。

  “不.…不要…走…”

  于谦眉头紧蹙,细密的汗珠从额间滑落到枕头上。

  似乎是一瞬,想抓住面前的东西,睁开眼从床上猛地弹起,急促喘息让涣散的瞳孔渐渐恢复明亮,低头看到自己双手抓住不是梦中触手可及的手臂,而是单薄冰冷的被单。

  于谦把头埋进被子里大力呼吸想从中找出那熟悉的味道,可现实告诉他那是不存在的,丝制的被单在指关节放松刹那从缝隙溜走,连同那些残缺的杂乱撕开两半。



  “呵呵…呵呵…呵呵....”

  于谦轻哼着笑继而转为大笑且夹着微不可闻的哽咽声,无力感让他坠下瘫软的身躯倒在床上,抬起手擦了擦额头的汗。

   于谦偏头看向床头柜一旁插着的几支红玫瑰,有些凋零,该换了。

  顺手脱掉被汗湿透的白背心,半裸上身走进浴室,当喷头洒出与深秋气温相当不符的冷水,使恍惚的神智彻底清醒过来。

  六年了,上次是什么时候,上一年的今天吗?真是个令人刻骨铭心的纪念日。



  没有伤离别的嘀嗒小雨,所以不需独自一个撑着黑伞,带上一束红玫瑰,还有最喜欢的巧克力,致以我最爱的人。

  长时间的伫立,似乎当初的离别是为了如今每年的重逢。

  缓缓道出自己这一年发生的故事,模拟你还在。

  而我只是再一次告别,为了下一次的重逢。





  于谦和郭德纲第一次见面不是台上,而是在动物园。

  以致于后来,于谦对郭德纲笑着说要是俩人以后不说相声了,可以一起去环游世界动物园。



  郭德纲因前几年做了次换心手术。

  据说,有些心脏第二任的主人会有第一任主人一些生活习惯连同性格情感。

  说来也怪,连同早先的那些脾气和尖锐都被换掉了,如今笑起来眉眼弯弯如白糖糕沁人心脾的甜。

  看起来和那个一路嫉恶如仇走来的郭德纲实在搭不上关系。

  可或许是玫瑰再美看起来也带刺,其他人还是敬而远之。





  清碧的夜幕一片澄澈,寒冷的波光映照在山间的小楼梯上,疲惫不堪的郭德纲坐在台阶上,从黄昏到天黑透还走不出,兀自托腮愁苦。

  “真巧啊!”

  郭德纲抬起头去寻声音的来源,背着光看不清身影,竟觉得比那天上唯一的光还要晃眼的亮。

  “您是?”

  “我,于谦,咱们之前在动物园的时候见过,”不温不火的语速。

  “哦!”郭德纲根本没心思聊天,只想着白天怎么就想着看风景,没看路,一心想着怎么回去。

  “您也是来看月食的?”

  “没有,我是…”

  郭德纲没好意思承认自己是认不得路出去,可是肚子不争气的咕噜咕噜叫了起来。



  “要不,您赏个脸,陪陪我,顺便吃点东西。”

  常年有露营经验的于谦,身上的家伙事齐全,看破不说破的好修养让人心无芥蒂。

  聊着天,清冷的月染上红晕,剩下残缺的白牙浮在那里,好似悸动不久的红就被抚平了,又回到了从前。

  郭德纲头次体会到有朋友的感觉,哪怕只是听于谦讲那些趣事,好似玩才是他的正职,讲相声和演员只是个副业。

  甚至觉得漫漫长夜是谬论,明明聊着天一下子就过了。





  这一年,是下了雨,不过好在是毛毛细雨,撑着伞,可随风飘起的绵绵浮在脸上,大抵是爱人的抚摸。

  今年是一束白玫瑰,还有你最喜欢的巧克力,致以我最爱的人。

  或许因为你太善良,所以又赐予自己一个值得的人。

  无疑你还在,他拥有你的心脏,也拥有着你的爱好,你的一切美好,从今日起,我会像爱你一样的待他。

  再一次告别,只是为了下一次的重逢。





  好搭档会成为伴侣好像也是很正常的,更是粉丝们喜闻乐见的。俩人从搭档变成了知己好友,最后,成了亲密无间的爱人。

  无论别人怎么瞧不上郭德纲,可落在于谦眼里都是矜贵的,这种幸福来得让郭德纲害怕透支。

  郭德纲像变了个人,开始变得小心翼翼,迂回的试探,可于谦发现了他的自卑,回以情深不减的体贴。

  于谦告诉郭德纲不需要如此,哪怕在全世界那里做不到情绪自如,可,对着自己可以肆无忌惮。

  这种飘渺虚无让人沉沦,可就算是梦,也如落日的幻觉,让人眼看着坠落到底的黑暗也心甘情愿。





  片场里熄了灯,厂房拆掉就是一片空旷,于谦的戏份杀青了。

  “来啦!” 

  疲惫的于谦一眼看到熟悉身影提起神打了个招呼。

  郭德纲漫不经心的失魂落魄,站在一旁扣着自己的手指。

  “等我一会儿,咱吃饭去!”

  “好!”就闷闷的应了一声。



  两人去了那家常去的饭馆,点了几个小菜,郭德纲一反常态的点了酒。

  于谦向来善解人意,或者只是他以为自己足够了解郭德纲,从刚才就看出他不对劲了,但觉得自己只需默不作声的陪伴。

  本来身为演员就有很多不足为外人道的事情,可郭德纲的信任是认识于谦才不久后就已经交了出去,他奢望的是对等回报。



  酒量浅,几杯下肚,人就已经晃晃悠悠了。

  “您不问问我怎么了?”

  “想告诉我,您自然会说。”

  挥发酒精得彻底,郭德纲一手撑着摇摇欲坠的小圆脑袋,趴在桌子上迷蒙着眼瞧着于谦,另一只小爪子探寻着就摸上于谦的手,拉起手臂就把头靠上肩膀。



  “哥!”一声娇嗔,郭德纲头在胸膛胡乱的蹭蹭就像撞进了棉花里一样,舒服的想把自己挂在于谦身上。

  于谦的另一只手在空中只停留一瞬,转而把人安稳的圈入怀里,从后背环抱着郭德纲,手肘还顶着桌角,怕醉酒的人难受前倾作呕时会磕到。

  于谦空洞的眼神不知飘到哪里思绪,却下意识的回应。

  “嗯!你说,我都听着!”



  郭德纲哪怕自己有千斤炸药,万种委屈但对着他,只觉得半点力气也没有,不管每次多难言于口的糟心要说,都在看见人的时候就烟消云散了,以致于郭德纲常常又觉得于谦应该是个心理治疗师才对。

  “我…我…就靠着…就一下…一下就好!”

  呢喃的声音入了耳,却是脑海中某个场景也无数次听过。



  醒来的时候,郭德纲就发现自己躺在床上,发现身上换了意外合身的睡衣,挥挥衣袖揉了揉脑袋。

  这是于谦的家,虽然他从来没来过。

  可房间内,被子里,衣服里充盈着是一股淡淡的味道,闻起来就很熟悉,心脏骤的停了一拍,不是什么小鹿乱撞,而是心房找回主人的感觉。



  出来客厅,于谦已然换了一身运动服,郭德纲活像一只没睡醒的猫,还用手揉搓着眼睛,于谦忍不住走过来呼噜一把头顶上的毛绒绒。

  “跟哥出去跑步?”

  “哥?哈?谦儿…哥,可,我衣服…。”郭德纲瞧了眼自己的睡衣。

  “您刚刚那间房的柜子里应该有适合的衣服,挑一身,江边跑道见。”

  似乎觉得不会被拒绝,于谦自然得也不用等回应就出了门,留下郭德纲呆呆站在那里发愣。



  看起来很久没人开启的衣柜却没有半点污秽,除了几件正装,看起来日常的穿搭都是运动风,而且看起来都跟自己码数差不多。

  想起来于谦有件不舍得丢掉在心口处有朱砂红点的白衬衫,曾经提及因为救人而不幸去世的爱人。

  其实不应该跟一个逝世的人计较,看起来这里的家具起码超过几年以上,可这间房间的摆设看起来是刻意保养过。

  环视屋内,桌面上的巧克力胡乱放着,郭德纲现在也爱吃的那种。

  不厌其烦的蚊子这个时候扰乱思绪,被郭德纲握住在掌心,现在只要稍一用力就会一手腥,心脏骤的揪痛,手被迫松了的瞬间,蚊子就从手心飞离了。





  虽然才九点多,可已经烧得火红的日头,白驹穿隙而过。

  郭德纲跑过去跟上了于谦的步伐,从侧面细看于谦的鬓角铲得很短,干净利落。

  他一直这样心无旁骛吗?郭德纲从未曾于谦口中听到关于他的情绪,衬的他好似对外界一直不痛不痒。



  郭德纲捂着揪痛的胸口蹲了下来,于谦回过头发现时,马上扶着郭德纲在一旁坐下来。

  于谦半蹲下去为郭德纲轻轻抚顺着心口,下意识靠近在他胸前听着心跳,时间静默,急促的呼吸渐渐平复了下来,心跳恢复了正常。



  郭德纲第一次看到于谦表情上这么波动的起伏。按捺不住想问他

  “谦哥,您经常这么跑吗?”

  “现在少了。”

  “是…因为…因为缺了陪您跑步的人?”

  于谦知道郭德纲想问什么,也并不想隐瞒。

  “是,他离开了很久,又好像没有离开过!”

  于谦说完眼神扫过郭德纲的心脏停留了一秒,又看向江边。



  于谦沉默了很久,可是他知道郭德纲在等一个答复,一个答案。

  终于,如蛰伏已久的鲸鱼,浮出水面呼一口气。

  “我和他从小一起学艺,他喜欢叫我哥哥,他笑起来会…比天上的月还要好看,他喜欢吃甜食,他也很喜欢动物。他离开之后,我就把自己封闭起来,一个人游遍世界去看动物,德纲,听说过这个世界最孤独的声音吗?”



  “最孤独的声音?”

  “正常鲸鱼歌声的频率17~18,人耳能听到的声音的频率范围是20~2000赫兹。而这头鲸的频率是52赫兹,所以我们可以听得到它的声音,可是同类就听不到它的声音了,那个时候,我天天出海跟着它,它陪了我很长一段时间。”

  “那…然后呢?”

  “没有然后了,它或许自己一个也很自在,但或许它不曾放弃找寻一个可以心灵相通的同伴,我也该找回我自己。有人说最黑暗那段时间,总有人把你拉出困境,如果没有那个人,自己就做那个人,对我来说都是往事,做了土,我现在有您了。”

  “那我大概也是因为分贝太高而成为一只孤独的鲸鱼,站立宫门,叫小番!”

  郭德纲和于谦都笑了。

  


  郭德纲没有在说些什么,他知道于谦内心世界的苍凉,与他外表的温柔体贴霄壤之别,他相信自己可以用时间抚平他本身裂开的伤口。

  “心还不舒服吗?”

  “好多了!”

  “再坐会,我回去给您做早餐,想吃什么?”

  “呃…我想我可以拥有巧克力吗?”

  于谦没说什么,嘴角挂起一抹宠溺的笑,似是早有预感。

  “是看到房间里的巧克力了吧!不过,巧克力可吃不饱,其他的也要吃点!”

  “嗯嗯!”郭德纲乖巧的点点头。





  日子一天天过去,之后两人还是照常演出,天南海北的到处跑,外界看来那是相濡以沫的风雨同舟。

  似乎于谦可以和他两个世界化成一个圆,一向不善融入的也不止是郭德纲。

  其实,拒人于千里之外的人不必外表坚如磐石,他的抵触在你肉眼看不见的地方。

  他不用说他也都会懂,他不喜欢的他也都会拒绝,他觉得不适的他其实也会迁就。



  似乎秋的泛黄适合缅怀,凋落的花瓣也是为重逢的道路而铺,阴蒙的云挡住的光线,人很容易就会被笼罩在过去。

  于谦的时间一年中只有这段时间一定会消失一个星期,而且是音讯全无的断联,那时郭德纲问起,他总说需要放空自己的时间,郭德纲还笑说他这是要去山里修仙。





  

  一束白玫瑰和一束红玫瑰,有你们喜欢的巧克力,看望我最深爱的你们。

  消逝了的时光回想起来总是短暂。

  即便拄着拐棍,可佝偻的背影已经禁不起长时间的站立,天上的日光倾洒在他发白的鬓角。

  又一次的告别。

  这一次的重逢,是为了真正的告别。



  他以为幸福来自不知情。

  他心甘情愿的装作自己不知情。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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