遇上方知有(二十五)
第二十五章 自作多情
私设如山!纯属娱乐!勿上升!
于谦对小少年进行一场伦理道德的课堂,解释了此“哥哥”与彼“哥哥”不同之处,滔滔不绝得可以为人师表了。
只不过,少年完全并不领情。
“成亲了?也可以休了你的嘛!反正,别人我都不要,我就要我纲仔哥哥!”
这给于谦气的够呛,这孩子怎么死心眼啊!非得一棵树吊死,这怎么就非要跟自己抢媳妇儿。
“休…休不了!这…我们已经…”
于谦想说同房,可回头一想这虎小子脑子不开窍,万一给来一句我长大了也可以和纲仔哥哥洞房,自己一时冲动可说不定就想掐死他,何况一个孩子他也不懂这些。
随即胡咧“我们一起手牵过手,还拥抱过了!”
本来于谦还一脸春风得意,可得来的却是少年的一脸讥笑嘲讽。
“这…这算什么,高峰哥哥,如今也没和纲仔哥哥在一起,以前也牵过手,况且他们也抱过……”
高峰!高峰!高峰!
嗡的一下,于谦脑子都懵了,后面的话什么也入不了耳!脑子里画面一幕幕不受控制浮现在脑海。
旭日初升,粉红簇拥着展露,枝头鸣叫不绝于耳,郭德纲回眸一笑,春风拂槛露华浓,你说的有缘再见。
庭深几许,机缘巧合拥了佳人入怀,塘边鱼儿可为凭,三年之约许驸马。
廊前夜幕低垂下,眼中有你,星辰大海皆枉然,此志不改守今生,你亲口所说的信我便好。
新婚之夜,误饮迷迭,唯君可解,皆因我愿与你共白首,所以才敢放纵自己为你解衣扣。
细思起来郭德纲看见扇子的那刻,怒的不是于谦拈花惹草,而是与这扇子主人相关之人——高峰。
这才是让他冷的毅然决然,气的不顾一切的一别两宽,他怒的是事不可再来。
是啊!他从一开始便许的是三年,约满便功成身退,缠绵悱恻亦是不忍拒绝我而已,充其量算是个有契约精神的主儿,我是怎么就误以为真!
不!其实我知道三年之约!我一直知道,只是视而不见,可是我错了,从一开始便错,从答应这场儿戏我便一错再错。
没有任何理由,从第一眼开始我就想帮他,我想对他好,我想守护着他。
想纵容到他离不开我,想让他习惯自己事事有我,想他喜欢我到入骨噬魂。
可笑至极!是自作多情罢了!
所以一直以来,我总觉得无论怎么做总是入不了他的心底,其实他打心里有一墙之隔。枉我自以为,只要一直站在身后,总有回头的那刻。
想给的安心其实不值一提。人间烟火,山河远阔,恐怕是,无一,是他,无一,不是他。
原来过了这么久,饶我做的再多竟不及他一分。初心之人本也不是我,我居然还妄想傻傻的想守住始终!是我太天真了,痴人说梦!
少年嗫嗫的伸出来拉了拉于谦的手,一阵冰凉刺骨,只见于谦一副失魂落魄。
“你…你怎么了嘛!好嘛!好嘛!最多纲仔哥哥让你便是了!你手怎么这样凉,是病了了吗?”
少年关切的投来一双同样清澈见底得惹人怜爱的眼光,当初就是这种眼神,让于谦迷失了心智。
于谦怕自己这幅德行把人吓着了,勉强的扯起一个或许让他留下阴影的笑容,一个比撕心裂肺还要难看的笑容。
“没事…我…没事!”
远方一男子走近了过来,是高峰。
只见他对着少年倾了倾身子, “参见岳殿下”,又对着于谦拱了拱手“于兄”。
于谦偏过头不想回应,可还是有那些不知从哪冒出来的声音灌入了耳,似是真相大白,似在叫自己清醒过来。
是郭德纲的“又是如此”!
是高峰的“好好待德纲”!
是那句“况且他们也抱过”!
于谦脑子一热,回过身来一手搭上高峰的肩膀,当下冲去就是一拳。
不过高峰不愧是将帅世家,自幼习武。虽然于谦出其不意,但他几乎是下意识出招来抵挡,这一拳挨到时便薄了五分力。
于谦虽然带着一股子怒劲,攻势虽乱但步法逍遥,似漫不经心又有章可循,拳掌收发自如,陡发陡收叫人难断虚实,足见柔中蓄刚。
一记左掌斜挥,高峰想侧身躲避,可于谦虚掌实发似只轻拂过胸前,高峰却被震退七尺。
高峰可是武状元出身,武功路数也是至纯至猛,出手之时不留余地,也是因为于谦如此身手轮不到高峰留力。
高峰跨步上前,挥拳直击面门,于谦侧身躲避。前拳拳风未消,后掌掌风又到,招招式式连贯,快如闪电。
于谦本能反应弯身下腰避开这一记记重拳,手肘撑地之时,足尖着力往高峰下盘扫去逼得人退开来,便使另一只手翻身轻点地面借力,纵身跃起。
高峰此刻又双拳挥舞朝着于谦使来,于谦待要招架之时,耳听得身后呼喊
“于谦,你给我住手,你不要命了吗?”
于谦从未听得郭德纲如此急切的说话,高手过招本就不得分神,且于谦游手好闲已久,自然不及高峰这日日操练之凌厉,接连几掌击中于谦脸上和身上。
郭德纲继而怒喊到“高将军,你也疯了吗?还不住手?”
高峰似是突然收了力,恰好退开了几步来,便收回了拳脚,捂了捂胸口,旋即低头拱手赔礼道“高峰无礼,还望恕罪。”
好武功!好气派!好度量!
好一个威风凛凛的高大将军!
少年似是闯了祸般受惊过度的人,不顾一切的扑向郭德纲的怀中。
“小岳,没事了!别怕!烧饼,送殿下回去先!”郭德纲一边安抚着自小岳,一边吩咐一旁的烧饼。
送走了小岳,郭德纲几乎是气急败坏的拉着于谦的胳膊就走,于谦看到高峰的眼里那是一丝耐人寻味的落寞闪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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